她向骆冰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如果这十五根针全部扎进女尸体内,即使她不被掐死,也会这些针活活扎死吧?”
骆冰茜摇摇头,道:“我不认为那些针还在女尸体内。”
“为什么?”问出这三个字的不是华静瑶,而是秦崴。
秦崴现在虽然只是正四品,这是一道槛儿。再升一级就是真正的朝中大员,很多人就终老在这道槛上,而有更多人,到死连正四品的边儿也没有摸到。
而秦崴只有二十六岁,他还有大把的时间,他的前程不可限量。
他与大皇子不同,与骆炯也不同。
大皇子学的是为君之道,帝王之术。
骆炯则是术业有专攻,他对做官根本不感兴趣。
而秦崴,他是一名政客。
他有很多张面孔,比如说现在,他就是一名威严的大人。
骆冰茜还是个小孩子时,就认识秦崴,但是对于面前的秦大人,她是陌生的。
她有一刹那的迟疑,但是很快,她便重新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此时此刻,她不是谁家的姑娘,不是谁的侄女,她是仵作,她要向府丞大人解释自己的观点。
“回禀大人,死者身上的十五处针孔,全部分布在大腿内侧。在小女子看来,扎针的人之所以会选择在这处部位,是因为这里的痛感最为强烈,在这里扎针不会致人死命,但是会令人疼痛和耻辱,我们只看到死者死前三日内的针孔,在此之前,她可能一直在被人凌辱虐待,若那害她之人把针扎进体内,她可能早在三日之前便死了,而不会挨到前天。”
骆冰茜的声音不大,但是她说的每一句话,在场之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皇子不知何时已经退到远处,隔着几个人,他看着站在验尸房外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