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本就有些动摇,此番又被夫人一顿吓唬,他面上神色怯怯的。
这个女儿,脾气是三个孩子中最倔的,不比她哥哥姐姐温和。若真逆了她的意思,要她一辈子都过得不开心,他也舍不得。
所以,梁大人点头说:“夫人所言极是,我看那余家大郎也是个可堪托付的。既如此,那晴儿这事儿……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明儿一早,我就去给傅提刑答复。”又说,“既提前定了下来,那接下来几日就得请媒人登门,像模像样的先把聘书给拿到。”
见小女儿这事就算是要先定下了,梁夫人心中也略略松了口气。她高兴着说:“老爷放心,之前又不是没嫁过女儿,这些事我知道怎么做。”又说,“左右明儿你把咱家的意思明确告诉到傅提刑那儿,还得先看看余家那边的意思。若余家也同意,按着规矩,合该是他们家请了媒人先登咱家的门。等他们家登了门后,咱家再准备着不迟。”
“那就依夫人的意思办。”梁大人点头。
梁夫人也顾不上他了,只叫他先休息,她今晚要歇在女儿那儿。匆匆从书法退了出来后,梁夫人立即就去寻了女儿。这门亲事,从最初的反对,到后来的有条件可谈,再到如今的即刻定下……梁夫人的心也是跟着七上八下的,起起伏伏。
如今既是决定了定下,梁夫人心里也着实松了口气,有种一切尘埃落定的感觉。
次日,傅灼带着卢墨渊和梁家托他捎带的话又赶回了叶台。
卢墨渊乘坐的马车,傅灼也难得的没骑马,只与卢墨渊同乘,一路悠闲自在的往叶台县溪水村去。
卢墨渊听了梁家同余家的事后,略有些吃惊,但很快又为傅灼高兴。
“那我要先给你道声贺了。若余家能先同梁家定下亲事,你娶那余娘子,也就没那么费劲了。”卢墨渊微微笑着,说的气定神闲。
这也正是傅灼心里的盘算,所以,他昨日才会那么卖力的劝说梁家夫妇赶紧先把亲事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