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秋穗这个当事人,这会儿完全没事人了的一样。
为了不叫父母兄长担心,秋穗还笑着说:“你们不知道,我一点亏都没吃。反而那高六郎,挨了我两大鞭子,吃了大苦头了。我一鞭子打在他身上,一鞭子打得他脸都开了花,只听他一阵哇哇大叫。还有,常管事来得很及时,而且他带的人上来就拿麻袋套住了那高六郎的头,然后一顿暴打。你们当时没在场,真不知道,那有多解气。”秋穗尽力去描述着那个高六郎当时到底有多惨,以此来解父母兄长的心头之恨。
秋穗想了想,又笑着猜测着说:“这会儿,怕是那高家要翻天儿了。也说不定,正一家人坐一起商议着,要怎么来我们家讨说法呢。”
“他们还敢来讨说法,我呸!”余乔氏忍不住爆了粗口,“他们高家再敢来一个人,我打断他们的腿。”
秋穗说:“他们自作孽,不可活,怕也没有几天消停日子可过了。”
傅灼心头也难咽下这口气,这会儿他心里也在盘算着怎么能在律法之内最大可能性的去惩罚高家。他二十岁高中了进士后,便入了刑部做了刑官,论熟读律法,怕没几个人是比他熟的了。所以,没坐一会儿,见该说的都说了后,他便起身告辞道:“晚辈还要去趟县衙,同马县令共同商议此事,今日就先行告退。”
余家一家见状,忙都起身。
傅灼说:“外头天冷,又很晚了,都不必再送。”
傅灼走后,留了常拓下来。但没叫他进余家的门,而是叫他猫在余秀才家附近盯梢。
傅灼离开后,余家人又各自再沉默了一阵子。最终因为高家的这件恶心事,晚饭也都没能好好吃,都只是略吃了几口,便都匆匆撂下了碗筷。
余秀才从前为了省点油灯和蜡烛的钱,一般晚上不看书。今日也不省钱了,吃完就进屋温书去了。想着,今日有高家这样的人,明日便有别家这样的人,难不成还能次次都靠别人吗?少不得还是得余家自立自强。只要他们父子三个有了仕途前程,有了威望地位,高家之流还敢做出今天的这些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