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感染风寒后用过药,会让人犯困想睡觉是差不多的道理。
白二公子应该已经来过,但看见她已经睡着,不便打扰,于是就离开了吧。
翠翠替她捋了捋被子,将被角掖好,然后转身轻着步子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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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路迢离开肃王府后,骑马径直回了白府。他步伐匆忙,像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做,府中下人瞧见他,连礼都没能开始行,便感觉身边一阵风刮过,白路迢便从他们身边经过离去。
他进了内院,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后,提着桶打了两大桶凉水,直接提起从头淋到脚。之后又淋了一次。
头发与衣裳皆湿透,他极力克制忍着的那口气才算是松出。
他又打了两桶水,动作放慢了些,却也是扎扎实实全都淋到了自己身上。心中那股翻涌泛滥了许久的冲动终于在冷水的作用下沉寂下去。
白路迢长长舒出一口气,将水桶放下后,在井边坐下。他低垂着头,眼眸被垂落的湿发挡住,看不见他此时眼里的真正情绪。
水珠顺着发梢往下低落,湿透的衣裳黏糊糊粘在皮肤上,本应不太舒服,可他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会儿,有人走来,熟悉的黑色靴子出现在他眼前。
他眨了下眼,缓缓抬头。
白琦环抱着双臂,眉头上挑,两眼疑惑看着他:“你这是在干什么?忽然抽风吗?”
白路迢又很快低下头去。
白琦随即瞥见了他脖子上的齿痕。她愣了下,继而眼神诧异,有些惊讶。她眯了下眼,弯腰往前凑看了两眼,确认那不是自己眼花看错。
这小子是从肃王府那边回来的吧?这齿痕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