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位置以后,我就从末门变成了出门,小海还是天门,宪国成了末门。这个房间很小,原先传勇贴着墙坐,换了后就变成了小海贴着墙,店老板站到了传勇的身后。我呢加快了出千的频率,想早点把他剩的一万多元给掏干净,努力了半个小时,传勇只剩了六七千。传勇自己大概没算见自己输得快见底了,我得提醒他一下。我故意把要押的钱拿起来,说:“要是三门都押满,你手里的钱可不够赔的啊。”传勇说:“不够赔?我要通杀了呢?”我说:“想得美啊,赶紧续底钱,不续的话这一把我不押了。”说着话,我低头理着手里的钞票,心满意足地显摆着,那意思是告诉传勇,要有钱就继续玩,没钱我也没关系,反正赢了不少了,随时准备散伙走人。
传勇当下就急了,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呢?真不讲究,我不是还有钱嘛。”
我说:“万一你通赔,不是不够吗?哦,你通杀赢了就是9000,你输了就给六七千?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传勇耍起无赖,说:“你怎么知道我就能通赔?我非来个通杀不可。你就押你的吧。”
我一看他上钩了,就顺着他的话说:“那我叫你底一次可以不?咱俩这样吵到天亮也没个结果,我赌你桌子上所有的钱,你敢不敢吧?赢了你就有底钱了,输了咱们散局。”
传勇看着我,寻思了一下,感觉是要豁出去了,说:“好,一把见输赢,你哪门叫?”
我说:“我看末门不错,我就在末门叫你。”说着话我把手里的钱丢在末门的位置。我可不是乱选的,只有选末门我才有办法不让他看到发出去的都是什么牌。
传勇“哗哗”地洗了5次牌,好像只有这么洗就能给自己洗出好运气来。洗完了往桌子上一放,示意我可以切牌了。我伸手过去随便切了一下,就是切牌这一下,我用手带走了最上面两张牌,心说:我就不信6张牌配不过你4张牌。
切牌的结果,应该从庄家发起。传勇故意放慢了发牌的速度。我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他想延长发牌时间,好看清发给我的都是什么牌。我哪能让他那么容易就看清楚了,都看清楚了,我偷的两张不就成两张废纸吗。
传勇发了自己的、出门的,速度明显更慢了,他要发天门的了,之后那张就是末门的牌。这时,我伸出手把我放在末门的钱理了理,他再慢,也架不住我手臂一直挡在那里,他看不清也得发。他刚把牌放下,我飞快地拿了起来。第一张他没看到。
第二张还是这个次序发,传勇还是慢吞吞发着,又要发天门的牌了,我又把手伸了出来,指着宪国说:“一会儿我要叫不走底钱,你敢不敢叫一次?”这样我又一次阻挡了传勇的视线,第二张牌他还是没看到。发第三张的时候,小海跟我打了个配合。传勇开始发牌,小海做出坐久有点累了的样子,站了起来伸伸腰,传勇刚把牌放到我面前,小海故意坐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哎哟哎哟”叫了起来。传勇一走神,我麻利地把第三张牌拿在手上。前三张都没看到,传勇很扫兴,觉着再去看第四张也没有多大意思,明显加快发牌速度。他发到天门的时候,我把末门的钱拿到自己面前,又一次自然而然阻挡了传勇的视线。一张也不能叫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