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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离了群的鸟。

暂时硬挺着,日子久了,便难活生,更别提这种乡野小地,多的是流氓地痞,死一个王二狗,还能来三狗、四狗。

他洗好碗筷,在院里逗留了会儿,正思考着等她病好,就把岁岁带来,岁岁这两个月已经会叫父亲和母亲了,就是可能不大记得她了,让她们母女多处处,也能让她生出不舍。

虽说卑鄙了些,可也比放她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强。

陆恒这么想着,倒豁然开朗了,他在回头看那两间房,一间是余晚媱住了,另一间是空着的,想来原先是余家父子居处。

若是……算了,他若住进来,又叫她反感,像现在这样慢慢来很好。

他在院子里没呆多久,下晚又遣了侍卫进去做饭,药煎好后,等他们离开,天黑下来,她才从屋里出来,像只猫儿,走路都没声,手里提着灯,光映在她面上衬的面孔煞是清艳,她抬头往屋外瞅,不见人影。

陆恒知道她在找自己,她性格有些拧,他要是真留下来,她就会躲着不愿见他,可只要他走了,她才敢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所以在那些她发呆的时间里,她的思念里该是有他一份的。

灶房的小木桌上放着灯,她坐在桌前小口吃着饭,饭菜都是新鲜做的,中午他把饭连同菜都倒给狗吃了,换作以往,她肯定会嫌浪费,可她现在都要他照顾,他还很自觉的不让她难受,做完事就走。

午膳没用、晚膳也没用。

余晚媱扒了口饭,胸口发闷,又仰头望了望窗外,一片黑,别说人了,就是鬼影都看不见。

她扯了扯嘴角,迅速吃完饭,再喝好药,收好碗碟放在锅里,低头再看水缸,里头水是满的,灶下也摆着一摞摞干柴,她移过眼,舀水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