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容略微为难,“也不是不行,念桥,若是孤做妻子,日后你要给孤发银子,孤需要找你要钱。”
一听要钱,念桥立刻改了主意。
嵇雪容的衣料那么贵,桌子是梨花木,燃的是冷犀香,喝的茶水都是露茶,把他卖了也养不起。
“那算了,我还是做殿下的妻子。”
念桥脑瓜子简单,没有想过嵇雪容日后会和别人成亲。
何况嵇雪容那么喜欢他,肯定不会再装得下别人。
“殿下做夫君,要给我发银子,给我买点心,帮我做功课,殿下的就是我的。”念桥细细地数着,说,“我比殿下好养活。”
嵇雪容眸底似乎有笑意一闪而过,看着他低声诱哄道:“念桥先喊一声听听。”
耳朵有些痒,念桥脸红起来,他们又没有成亲,他看出来嵇雪容想听,他埋在嵇雪容怀里,耳朵尖跟着冒烟。
好一会,他嗫喏半天,喊出来那两个字。
他们两人的位置顷刻之间发生倒转,念桥被压着,他看进嵇雪容眼底。
嵇雪容眼底没有平日里那么温和,好似雪山被深潭替代,艳丽至极的容貌沾了情-欲,将那份热烈通过肢体,通过亲吻传递给他。
他早就发现了,嵇雪容很喜欢他,不然为什么哪里都愿意亲。
他脚趾被亲吻了一下,念桥脸上羞红,不好意思去看嵇雪容那张红唇。
嵇雪容略微分开双唇,念桥脚趾立刻蜷缩起来,他从喉咙里发出细碎的音节,略微扯着嵇雪容的头发。
嵇雪容……嵇雪容……高高在上的嵇雪容……温润如玉的嵇雪容……尊贵无比的嵇雪容……
此时此刻,眼里却只有他,眼眸被熏染,仿佛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他们两人经常在正殿胡闹,念桥衣衫半褪,他被嵇雪容抱到软榻上,嵇雪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眉眼,指尖略微向下。
念桥眼眸湿润,眼睫被熏得沾湿一片,鹿眸盈满莹润的水光,他指尖抓着嵇雪容的衣角,呼吸略微急促些许,指尖都透出来淡淡的粉。
“殿下。”念桥嗓音细软,猫儿一般喊着人,他整个人像是被捏软的一张纸,浑身发烫,身上都沾上了嵇雪容的气息。
在上善进来的那一刻,念桥还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听到了一句略沉的男声。
“看来朕来的不是时候。”
上善脸色略微难看,跟在景和帝身后,喊了一声“殿下。”
嵇雪容在听到景和帝声音的那一刻,便用外袍将念桥遮掩住,眼神中情绪尚且没有褪去,将念桥浑身上下遮掩的严严实实。
“见过父皇。”嵇雪容神情收敛的很好,只是身体反应尚且没有消下去。
景和帝面无表情,打量着这个除了从小身体体弱之外,各项完美无缺的儿子。
云氏皇后五官只能称得上端庄,生出来的儿子却相貌惊鸿冠绝,嵇雪容才高圣誉,云皇后性子安静温和,这两人哪里都不像。
不,眉眼中的温润还是有几分像的。
念桥盖着嵇雪容的外袍,他听见了是景和帝,指尖略微扯着嵇雪容的外袍,略有些忐忑不安。
“你从小最让人省心,朕从未听人说过你的不是,如今反倒活的糊涂了。”
景和帝冷声道:“不必遮掩,让朕看看……他到底哪里值得你为他擅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