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绎权作没听到,只静静看他喘气的窘态,腿又用力向两旁一扯,苏殒眼梢开始泛出淡淡的绯红,一点一点迅速扩大至面颊,映在雪白的面上,如初春的蝶,白的翅,粉的尖。
“陛下琢磨出的东西,都如你的人一样……阴损……”先失去力气的却是络绎,他放开他。
“多亏爱卿提点,看来这锁扣须得再紧上三分……不过,爱卿的腿功,朕看甚好。”
其实,两人的关系也许没那么糟,反正,不管络绎如何反了天的亵渎天威,苏殒也从未给他定罪,以至大家都知道,前朝叛党络家的余孤——络绎,是今朝的宠臣。
因为他曾是当今天子苏殒最忠诚的伙伴。
……
“络绎……络绎……你信吗?如果明天……天就要塌掉,朕也会一直抱着你……死也不松开。”苏殒紧紧按着络绎的腰肢,从肩膀一路吻下去。
身体大幅度摆动起来,优美的声线因此一颤一颤的,连许诺听来也不那么庄重。
络绎心里好笑,他当然不信,这种时候许下的誓言,如何作准!
不过……若是早几年,这个人说的话,他都会信吧。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还懵懂得可怜,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光是听听就吓死了,哪像现在……摊平了手脚任君予取予求。越想越是唾弃自己,习惯是那么可怕的东西。
习惯看他笑,习惯对他好,习惯对他说:我永远都不离开你……即使那个人早已不在,但只要还看到那副皮囊,他也忍不住想要靠近,即使只剩下一丝熟悉的味道,即使被伤害,也从没想过逃开。
因为早已经习惯。
正有些伤感,身子被猛然掀翻,腿被叠到胸前,身体被摆成毫无保留的姿势。
“你……答应过我的!不用这个姿势!”巨大的羞愤感涌上来,手臂击出,直取男人的咽喉,隔着自己曲起的腿,金链被拉紧,手僵直在半空,最后无力的砸在榻上,只得死死绞着锦被泄愤。
他仍是受不得面对面的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