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摆放整齐后,那些人又将替换下的物事轻轻搬出,整个过程安静又迅速。
一时院内便只剩那管事的和苏霁二人,以及不远处贴门站着的络绎。
他正犹豫要不要过去看一眼,苏霁已经开口:“有劳公公费心了,大夜里的折腾。”
那公公行了个礼,道:“呵呵,杂家不费心,都是杂家主子的心思。他说兄弟间早该走动,但苦于此前不知道大殿下作何想,一直未能问候,甚感忧心,这才嘱咐奴才来此一糟,他说大殿下面薄,务必做到不惊动旁人才好,以后您短了什么,只管开口。”
苏霁微一沉吟,道:“那就劳烦公公转达,就说苏霁受下了。”
公公嘿嘿一笑,道:“好说,好说,我家主子还命奴才带句话,敢问大殿下明日可有闲暇?”
“若是太子莅临,苏霁自然有闲暇,”说到此,他顿了顿,似在斟酌后面的话,正巧好风吹来,扬起他耳旁一缕黑发,苏霁怕凉似的拢拢衣襟,抬头笑道:“还烦公公再转告一句,就说……明日苏霁必亲手煮茶以示心意。”
络绎冷眼看着,心中猛呼大苏无望!这朦胧月色下,苏霁那番言行,怎生看怎生风骚,哪里像邀请客人来访的大殿下,分明就是深谙风月道的小倌敲定良人私会!
那厢公公笑得更畅快,意味深长道:“我家主子若知晓殿下这番心意,必恨今夜苦长了。”
……
送走苏觞的手下,苏霁朝络绎这边转转头,“都看到了?”
“是,”络绎收剑回鞘挂在腰间,“殿下做得很好,拉拢住太子的确比和那些不知所云的宗派结交有效得多,而且,情分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