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绎忽然闷闷的道:“都不行。”
苏霁愣了半晌才明白,原来是在答他刚刚那句气话,只是语气与态度都异常认真,苏霁的心霎时拔凉拔凉的。
以络绎的性子,若是肯定了一件事实,那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此时说都不行,那么在他的行为准则里就是真的都不行。
以苏霁的性子,那话本是气话,若络绎置之不理或是胡乱以对,都无妨,苏霁只当他是羞涩或害怕,毕竟男子间若真要行到最后那步,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此道大悖常理,尤其是受之一方,虽有大欢乐,却也是自大痛苦中来,所谓富贵险中求也是这个道理,苏霁曾居于苏觞之下,如何不晓得?只是那次虽然精神被屈辱碾压得支离破碎,但肉体却异常欢愉。
他铁了心要将自己付与白纸一般的络绎,可见是下了十万分的决心。
他苏霁就是这么一个人,认为该做的,决不会反悔或迟疑,杀人,如此;爱人,亦如此。
两心既已相悦,难道要一辈子磨枪?
情事一道,行到尽处,不是柳暗花明便是疑无路。
他都行了,络绎还有什么不行?这么想着,那熊熊燃烧着的十万分决心便一股脑化作了十万分委屈。
“如何……都不行?”
络绎低着头,目光对准自己脚尖:“……不可以。”停了一会又道:“我虽喜欢你,但……却不可以。”
反反复复,就是那个不可以。
苏霁腾的火了:“有什么不可以?!这个那个的都做了,如何差这一步?”
“那不一样。”搓着衣衫的手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