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家伙竟联合起来对付他的络绎。
不自觉的,就站起来说了那么一大堆,说着说着还有些停不住。从来不在人前表露的脆弱竟在说到“那个孩子比他还小一岁”时,毫无防备的倾泻出来,虽然又很快刹住,但相信下面那一颗颗聪敏得不像话的头颅都已飞快的转了起来。
朝臣是世界上最会把握机会的动物,捕风捉影见风使舵他们最行,他不想让络绎入仕途也有这层原因。
恃宠而骄这个词,络绎还不懂,否则他就不会那么委屈的叫嚷着不要当个闲人了。
但保不准周围的人不会身体力行的教他。
虽然络绎向他讨要什么都是应该的,他也绝对会给。
但那样子的话,络绎就不是他的络绎了,至少,不是那个在寒冷冬夜里嚷着要替他讨暖炉的络绎了。
其实,
也许,
最适合他的地方是兵部。
但他不舍得。
明知道他会爱那片广博敞亮的天空,就像他的父辈们一样,金戈铁马,麾下三千,但却仍忍不住想把他当雏鸟来养,最好永远也长不出锋锐的羽毛。
由他来护着,那又有什么不好呢?
再说,最近西边不安宁,说不好哪天就出岔子了,那个时候,他怎么可能把他亲手送去战场?
啊……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呢。
端起一盏茶,抿了一口,下首的人还在恩恩啊啊说个不停,苏霁挑起一边眉毛,他难道不渴么?心里虽不屑,但仍微笑点头:“卿费心了。”
疆土好像一夜之间扩大了,需要禀奏的事情翻了一番,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当然,这个小字,也是针对此时白玉条案后头戴金冠的苏霁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