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嘎?”
“再说……我就揍你。”络绎忽然站起身,向他走了几步,边走边说:“我连皇上都敢捅,你要不要试下?”
“你你……你……”这个人变脸也太快了,屁股还在隐隐作痛,顾慨然迅速摸了钥匙将牢门打开,蹿了出去,合上时才啐道:“不知好歹!”
站在门外还心有余悸,牢里的人站得笔直,看起来仍杀气腾腾的。
……
听到通通通的脚步声跑远,络绎才退回到先前的位置,顺着墙角,慢慢坐下。
那点虚胀的杀气褪去后,身体比之前更不堪。
……请留给我一个恨他的理由吧。
只有恨他,拼命的恨他,才能安心的死去。
不留恋,不后悔。
用饥饿折磨身体,让它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没有多余的力气回忆,只剩浓浓的恨。
但身体已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叫做苏霁的人刻了痕迹。
像挨过刀伤的树木,再怎样努力生长,那些记号只会随之拉长,变深,最后融进纹路里,变成树干的一部分。
苏霁浅浅的笑,在乳白色的晨光里,说:“我也喜欢你,络绎。”
在弥漫着高贵香气的雾里,他说:“我想给你一片天地驰骋,但又怕你跑远了回不来……所以,只有牢牢抓住权势,站在最高的位置……这样,无论你跑去哪里,我都能看得到。”
后来呢?
后来他握着他的手说:“……你明白吧?
……你爷爷也有份,而且还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