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他的脊椎上擎,用最轻柔的动作,对准脖颈……第三节颈骨……刀片在指间翻转,微斜……只一下就好……
“不,不妨事,不是很痛……络绎,你怎样我都是喜欢的。”声音里带着微醺的质感。
手突兀的停住。
……还在骗人,真的我怎样你都喜欢吗?
早上我说要回家看看,你说什么来着?说等你腾出功夫,便接我的家人来宫中小住是吗?
你什么时候腾出功夫?
你接什么回来?
一堆牌位吗?!
……
“别!”他按住苏霁伸向灯盏的手。
他没伤过人,有些怯场了。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看清苏霁的脸。
“是我……”
是我,你口口声声说无论怎样都喜欢的络绎呀。
如果让你痛,让你痛彻心扉,甚至比我还痛,你还会不会喜欢?
苏霁松了口气,黑暗里似乎还微微笑了。
……
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他有多粗暴。
因为只想让他痛,再痛一点。
他肯定,他在苏霁身上留下的伤,绝对要比苏觞留下的,深重得多。
动作的时候什么都看不清,只有无休止的黑暗,情欲的味道比平时浓烈数倍,因为参杂了太多与此情此景不相容的极端情绪,都是些络绎叫不上名的高深词汇。
他只看得到那片浓烈的黑,在眼前上上下下剧烈跳动着。竟无端想到,如果苏霁此时睁着眼的话,那么这片黑就像极了他的瞳色,幽深的,让人难以望到底的黑,也许还涌着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