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他?”那个人竟是二皇子?
裴章如何不记得,从他一进那园子开始,那个人的眼睛就始终粘在他身上,那个人的穿着又是最华丽,朗朗春日,穿那么重的颜色不嫌糊的慌么?拜他那身暗红的袍子所赐,连那射在身上的目光都有些炽烈,实在厌烦时,他还瞪过他一眼,狠狠的,那个人就赖皮的笑笑,然后依然故我。
那个人竟是二皇子?被朝野上下数落的风流浪荡子?
难道……果然是把他得罪了么?父亲这是兴师问罪?
这么想着,裴章赶忙站起来,向着裴聂深深拜倒,认错道:“裴章知错了,但是当时不晓得他就是二殿下,如果因此惹了麻烦,裴章愿意受罚。”
“起来,起来!”裴聂扶起他,深深叹了口气,“那人将要被立为储君了。”
“啊?那么……”裴章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老大,皇上疯了么?太子好好的,怎么要改立?而且还是改这位……登徒子?
裴聂瞪他一眼,“你啊,真该关心关心外面的事,不是爹说你,你这个样子,如何讨到一官半职?”
“裴章本就对做官无望,大哥很好,他一定不会辜负爹的厚望。”
“但是……现今有件事,非你不可。”
……
根本不给他考虑的机会,第二日便被伺候着梳洗一番趁着夜色抬到了宫里。
一路上,颠颠簸簸的,裴章只想笑,有必要么,还缚着他的手,蒙了他的眼睛,是怕他逃跑么?他一介文人,哪里跑得出去,再说……他本是对裴家没用的人,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为家里出力,他能不答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