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绝点了点头,有些明白了。
传说苏殒继位当日便以谋逆罪连抄了几位重臣的满门,传说之前的太子中毒也和他有关,再传说他是克尽大苏半壁江山的人,当年便是因此被废……常夏绝不喜欢打探是非,只是这些是非已闹得大苏上下人心惶惶,正是适合突袭的好时机。
只是这绝好的时机却荒废了,被这个叫络绎的给堵回来了,之前只听说他是大苏皇帝的伴读,怎么忽然成了将军?
成了将军也罢,却在大苏胜局已定的时候忽然降了。
常夏绝很头疼,这匹黑马忒不按常理出牌。
信,还是不信?
盯住对方的眼睛问道:“这么说,你是为报仇?”
青年垂下眼,山风猎猎,吹动他额旁一缕黑发,与纯金的耳饰缠绕住,他拨开那缕发丝,淡淡答道:“我只是想要自由。”
“自由?”常夏绝冷哼一声,“你现下已是大苏的眼中钉肉中刺,终你一生都逃不过叛国的罪名,单这一点,就不可能自由。”
“络绎斩尽了后路,只为证明诚意。”
“诚意?可本王也未必担保会给你自由,为国效命,忠君之事,哪里有绝对的自由?”
“为人臣子,自然是指哪打哪,只要……陛下不会拿锁链锁着臣的手脚,臣就感激不尽了。”
“你想太多了,本王还没决定信你。”说完,常夏绝背转过身去。
阳光尚不浓烈,隔着轻雾照在身上有些暖意融融,络绎上前一步,语气有些急切:“如何能信?”
“把大苏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