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绎轻巧的跳下来,没事人似的迎着夕阳冲他露出一口白牙:“是不是不那么累了?让他们在这歇会吧。”说完俯身将头盔取下,随手抛远,似乎刚才那个玩笑无伤大雅,只是调剂神经罢了。
“你……你疯了!?刚才差一点就撞上了你知不知道!”紫冗跳下马,一拳朝他打去。
“可是你没有。”络绎没有闪避,像是知道他这一拳不是认真的一样,“况且我还救了你的马一命。”
“妈的,这马相当于我媳妇你知不知道?”拳头在半路停住,紫冗泄愤似的揪了一把荒草。
“兄弟如手足嘛,应该的。”
兄弟?
紫冗被这个词震住了,回身望向络绎,他蹲在水边,掬了混着冰渣的水在脸上猛擦,鼻头都冻红了,却连呼痛快。
“……妈的,”紫冗在他旁边蹲下,没好气的叨咕:“要是我媳妇刚才真死了,你得赔我一个。”
“没问题啊,你看我家那口子如何?”说着向水边一指,他家阿黑正和紫冗的铁鸽灰头挨着头啃着同一串草穗子,看起来,灰色的那匹还更谦让一些。
“切!没出息……灰子,过来!”吹一声口哨,抛去一个豆饼。
当大队军马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关系寡淡的两人竟一起向他们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