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在为络绎开脱。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鬼知道那家伙到底忠于谁!?
从中宫出来时天色深黑,这场酒喝得浑身发寒,往住所走的路上脚底板还麻麻的,那人刚才生气了!
平时再怎么无状都无所谓,今天却因为他维护另一个男人生气——似乎有点意思。
常夏绝捏着他下颌的力度掌握得刚好,最大限度的令他感到畏惧,又不会真的伤着他。
湿热的呼吸仿佛还覆在面上。
“你倒是好人,真会说话!”犀利的薄唇在离他很近的位置慢慢开合,像咀嚼某种肉类的筋络,声音都很用力:“你好,你比谁看得都透……可你知不知道,那些人背后又都是怎么说你的?可有人为你这样说话?!”
当然没人会为他说话。
他们只会指摘他以色侍君罢了,裴章后知后觉的拍拍胸口,幸好这里是西疆,离他过去的生活,很远,很远。
他可以放心的抬高姿态,作出清者自清的泰然模样。
暗暗的不屑着,回过神来却发觉走岔了路,好端端竟绕到了住所后头,叹了口气只得从后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