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好。”

父女俩不尴不尬地聊着，他们自己不觉得，旁边人听着却觉得这气氛很是不对劲，也有一种旁人插不进去的和谐。

“临江入了内门，他还说等你回来一定要去找他。”

羽临江，也就是羽危燕的小堂弟，如今已经是御清宗的内门弟子，被化神境长老看中，收做关门弟子。听说拜入内门之后就要跟在师父身边修炼，基本很难只有活动之后，羽临江就疯了，抱着自家亲爹的大腿不撒手，撒泼打滚不要上山。

那场面混乱得连羽家二叔都觉得可能这种言论下，御清宗会直接把这臭小子逐出师门。

羽桓这话的意思，也是想知道羽危燕是什么打算。因为他能感觉到，从一开始羽危燕都只是把御清宗当做羽家的退路和新的依仗，而不是她的。

她的打算，还在更遥远的地方。

羽危燕看了一眼大大咧咧跟着她一起回了羽家新驻地，如今到处溜达如鱼得水混得跟自己家一样的乔云来。她和父亲在这里说话，乔云来就在边上玩，完全没有一个外来人的自觉。

眼见羽危燕看了过来，乔云来立刻抓住机会在羽桓面前介绍自己，“前辈，打扰了，晚辈乔云来，山有乔木的乔，云来见雪深的云来，尧山秘境一行，多亏羽道友出手相助，晚辈才能侥幸出来，也是晚辈脸皮厚，硬跟着过来想要见识见识，拜见一下羽家的长辈，表达自己的谢意……”

这话说的，这人还知道自己脸皮厚，拜见长辈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至于谢意——

“你就两手空空表示谢意？”

乔云来再次被噎住。他不仅是两手空空，甚至羽危燕手里还捏着他的欠条，原本一贫如洗的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后来从那些“小伙伴”手里抢回来的。能活着就不错了，哪还有更多。

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这路上他就满心欢喜地跟着羽危燕，就怕突然被扔下他就看不了热闹，完全忘记自己只剩个空壳子，根本没啥拿得出手的东西，可以作为“谢意”。

还好他已经早做安排，“前辈不介意的话，晚辈家人过几天就会登门叨扰。”谢意什么的，肯定会送到，他看出来了，羽家值得结交，家里人应该也不会错过。

羽桓上下打量乔云来一番，听他提到家里人，就有了一个猜测：“归云山，乔家？”

乔云来拱了拱手，笑道：“正是。”

归云山乔家，羽危燕并不是没听说过，她没有第一时间将乔云来和归云山乔家联系起来，很简单，在她的记忆里，乔家是不复存在的。

就跟邢家一样，早就覆灭。

不管乔云来是死在尧山秘境还是死在乔家的灭顶之灾中，羽危燕都没有在未来听说过他的名头。

算算时间，好像正是这之后不久，归云山乔家就一夜之间消失在历史中。也是邢崇天在后来调查邢家覆灭原因的时候，才了解到，归云山乔家的悲剧，同样是上界来人的手笔。

这中间隐藏的信息量太大，邢家乔家这样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家族，在那些年覆灭不少，星星点点联系起来，形成一张巨大的网，暴露出上界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