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驿长说着,脚步明显加快,走向门外时,已经不见赵兖的身影。
驿长敲了敲报信驿卒的头,问起来:“人呢?你小子可看清楚了?”
“看清了,看的真真的。我以我死去的老娘起誓,豫王就是往后山走了。”驿卒信誓旦旦。
“糟了。”驿长看在他老娘的份上,就信了驿卒的话。
驿长忽然想起刚才同赵兖一起出去的张邯茵,问道:“豫王妃呢?可跟着?”
“就豫王一个,没瞧见王妃。”驿卒说起赵兖是一个人。
驿长也犯了嘀咕:“这?逃跑总不该连媳妇也不要了吧?”
“媳妇没了可以再娶,命没了,可就真没喽!那豫王去的可是后山。我瞧,八成是跑喽——”门外醉醺醺的老汉,听见他们的对话,在冰冷的草垛上翻了个身。
“去去去,有你个老泼皮什么事!”后边吴婶走来,大声斥责起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老汉。
才刚斥责过老汉,吴婶转头又担忧起眼下的境况来,朝着驿长说道:“可是驿长,这豫王要真是跑了。那接下来,咱们可怎么办呐?”
“还能怎么办,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各奔东西呗!”驿长好像无所谓似的,准备转身到厨房看看,他用那点私藏下来的米做的粥,熬的怎么样了。
“驿长,你说咱要不要去找找豫王妃?说不定王妃能有办法。”吴婶转头问起驿长。
“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办法!”驿长撇了眼吴婶,背着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驿卒在旁叹了口气:“从长山寨一路逃过来,想着好不容易安稳了。这又要唉,逃逃逃,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驿卒一边说着,一边垂头丧气的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