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梧不确定,摇摇头答道:“应是不来。宴是夫人亲自操办的,夫人体贴咱们这些做妾的,每至这生辰日,夫人都会变着法的办宴。将军平日公务繁忙,不插手府中事务,所以也来得极少。”
听了宁梧的话,张邯茵心想哪家主母会给妾们过生辰,可转念又有哪家的妾如将军府的这么金贵。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回话。宁梧身后的沉香忍不住插话:“是呢!临安城怕是再找不出这样的主母了。”宁梧撇了眼沉香,斥责道:“没规矩。”
“奴婢错了。”沉香知道自己犯了错,垂着头不敢看宁梧。张邯茵替沉香解围:“无妨,沉香姑娘也是个爽性人。”
“说起,将军府能有这样的夫人,真是将军与咱们的福气。”说过这话,张邯茵自己都笑了,没想到如今,她也学着她们说起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来。
“是啊。”宁梧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走上光滑的白玉石桥,宁梧扶了她一下,说了句:“慢些。”
如兰厅不远,到时只有曹生娇已经坐在上坐。宁梧与张邯茵向曹生娇行了礼:“侧夫人。”
曹生娇坐在位子上,看都没看宁梧一眼。其实,看起来虽积玉堆金的宁梧,却在这将军府里受了太多的委屈。一个宦官的女儿,尽管父亲已是官居三品,可在那些正儿八家的官家女子看来,她宁梧的爹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的奴才。
宁梧行了礼便与张邯茵分别,坐去了下首的位置。
张邯茵还没顾得上去找自己的位置,便听见曹生娇叫她:“张姨娘,来 ~”这一叫,听的她像是百爪挠心一般。
“侧夫人,有何吩咐?”张邯茵走了去,站在曹生娇的面前。
曹生娇看了看她,拍了拍了身边的位子说道:“坐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