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邯茵坐在榻上算是松了口气,麻利将常服换上,坐在妆台前整理好妆容之后,推开了庭后的门。
清晨的微风,吹着徐获的脸,是那样温柔。张邯茵站在他身后望去,如意堂的杏花翻墙而过,随风落进了长川阁。徐获也在看。
张邯茵随口问了句:“你跟宁梧认识很久了吗?”昨天两人虽看似匆匆无言,可她感觉得出,他们之间像是被什么恩怨牵扯着,才会疏离。
“嗯。”徐获没有逃避,“她入府前,就认识了。”
“你们”张邯茵看着没有表情变化的徐获。徐获却明白她想问什么,他回头只是看着张邯茵,避开话题说了句:“走吧。”
张邯茵见他不想说,便不再追问。她刚想转身去前院,却被徐获拦下:“从这走。”张邯茵疑惑:“后院?”
徐获没回答她的话,领着她向院墙走去。站在墙下时徐获问道:“还记得怎么爬吗?”张邯茵当然记得。那是在柳南关,她看的最美的一次晚霞。
“爬墙?我们为什么不走门?”张邯茵还没问完,就见徐获已经将手伸出让自己踩。
“上去。”徐获发话。她虽是一脸的不情愿,却还是听了。
张邯茵踩着徐获爬上了墙,坐在墙上向外望,她还不知道,长川阁的后院有道墙是临着街的。紧接着,徐获两三下就爬上了墙。
辰时的临安,百姓早早就开始了奔波忙碌,从前的张邯茵都不曾见过这样的景象。她向来不知忧愁,也不识生活疾苦。
“我怎么下去?”张邯茵看着高高的墙犯了难。
徐获在旁,搂紧了她的腰,还没等张邯茵反应过来,就被徐获带着从墙上一跃而下。落了地,刚站稳,徐获牵起张邯茵的手就向巷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