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甬道、廊桥、还有二十四宫舍,宁梧一一昂首走过。她好像生来,就该属于这里。
至长秋宫时,宁诚空早就站在门外,等候着宁梧的到来,他开了口:“想着你该到了。”宁梧瞧见宁诚空,终于露出久违的笑,轻轻喊了声:“阿爹。”
可是宁诚空没接腔,只是面无表情地说: “进去吧,娘娘在后院。别让娘娘等急了。”
宁诚空领了宁梧进了去。
绕进后院,郑媛媛正修剪着她的那些,含苞待放的绣球花。“给娘娘请安。”宁梧站在郑媛媛的不远处问了声安。
郑媛媛并未搁下她手中的金剪,只是回了句:“宁丫头来了。”说罢郑媛媛指了指旁边几盆绣球花:“喏,那几盆交给你了。你小心点,本宫可宝贝着呢!”
宁梧得了令走去,拿起桌上金剪,为郑媛媛修剪起她的花。她这园林的手艺,当年还是从郑媛媛手里学来的。
宁梧站在郑媛媛身边,缄口不言。就算郑媛媛表现出亲和的样子,她也明白,一个连亲生儿子都要监视掌控的女人。对自己这样无关紧要的人,又怎么会宽容。所以,需得时时刻刻保持警惕。
“府中又添人了。”郑媛媛看似毫不经意,却话里有话。
宁梧手中的金剪不曾停顿,在剪落最高处的一支后,她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是。此女姓张,叫张邯茵。到府中两月多了。妾与她接触甚少。将军对她,妾也并没有发现别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