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倒有些疑问,想说给宁梧听,“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听冬伯说,这火是他们自己发现才赶去给灭的。可我去的时候,火都烧成那样了,竟没人去救。您说这算怎么回事?”
“行了。这件事就不要多言了,你又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宁梧从不愿多管闲事,她也管不起,所以今日的事,她也只会当做是一场意外。
“对不起,姨娘。奴又错了。”宁梧同沉香说话时,脚踝隐隐作痛,走起路来也有些跛。沉香发现了宁梧的异常,“姨娘!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宁梧挥挥手,不愿多说。
沉香急得不行,搀扶着宁梧坐在了廊下的美人靠上,“您等等,我去给您拿药——”
“不必”宁梧本想阻拦,沉香却一溜烟进了西厢房。
宁梧坐着,沉香拿着药从西厢房走来,走到宁梧身边后,俯身蹲下,轻轻撩起宁梧的裙角,那脚踝已经肿了个大包,“您还说没事,都已经肿了。”
沉香取了药轻轻给宁梧敷上,心疼的说道:“您总这样自己扛着,什么都不说。姨娘,奴是真的心疼,您有什么可以跟奴说。”
宁梧笑了笑,她有什么可抱怨的,又有什么可说的。她卑微的人生,根本没力气去怨。经年养成的性子,宁诚空教会她坚强,却从不叫她示弱。
如意堂里的灯火暗了几分,屋门打开,徐获的影子拉长映在地上。
“将军。”宁梧赶忙起身,用裙角掩盖起脚上的伤。沉香跟着起身行礼。
徐获那身甲衣还未来得及换,腰上金色兽首金光黯淡,看得出这趟归途他走得很急。走去宁梧身边,徐获看着沉香手上的药,问道:“伤着了?”
“小伤,将军不必挂怀。”宁梧退后三分,以作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