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末,庆亭斋结完账出来,老陈将乌金从后院牵到门外头。
徐获接过乌金的缰绳,先将张邯茵扶了上去,自己则一路牵马,步行至出了街口才上马。
夜色正浓,徐获载着张邯茵,不慌不忙的前行。徐获好似带着些不舍,他看起来心事重重。
张邯茵不解风情,在马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去美美睡上一觉,好明天起个大早,到倦春芳去看闺女。
熟悉的街角,徐获抱着张邯茵下了马。乌金被徐获丢在墙外,张邯茵有些担心:“乌金搁在这儿,不会丢吗?”
徐获下意识憋想对面,说道:“等我们走了,会有人来将马牵走。”
街巷冷清,张邯茵发觉这将军府周围的街巷,就像被人故意驱散过一样,一个行人也见不到。但只要出了这条街,便就是人潮熙攘。她望着暗处,总觉得有人在注视。
“走吧。”徐获牵着张邯茵从原路返回到了红豆小院前。
张邯茵困意浓浓,她开口告别:“今天,谢谢你请我吃庆亭斋。佩囊的事我不会再忘了。”
“回去吧。”徐获面无表情。张邯茵觉得徐获好像一踏进将军府,就又会变成这副模样。
张邯茵笑了笑,朝他最后挥了挥手,说道:“那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徐获不再说话。张邯茵转了身,可步子还没迈,她就突然感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袭来。
“徐获,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看你一晚上,心事重重的。”张邯茵敏锐,她早就察觉到了徐获的心事,只是她一直忍着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