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别人给你寄的信,我干嘛要问?难不成,又能是哪家看上你了,要把女儿嫁你,还特此修书来告诉你?”张邯茵觉得他这话奇怪,故意玩笑起来。
“你整日这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是谁刚还要同我站在一起,现在就巴不得别人嫁我?”他的手指轻轻弹了下张邯茵的额头后,接着正色说道:“金陵来信,邀我去参加老师的六十上寿宴。”
张邯茵揉了揉被他弹红的额头,疑问了句:“金陵?”
“嗯。”徐获将书信收进怀中,开口道:“你不是说过,想去金陵?下月初三,你便随我同去。咱们多待些时日,等我赴过宴,就带你好好将金陵城转个遍。”
张邯茵揽起徐获的脖颈,她实在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她将头靠上在徐获肩,温柔地道了句:“能遇见的是你真好。”
徐获没接腔。张邯茵接着随口问了句:“徐获,你的老师是谁?倒听你提起过,但却不知是哪位高人学士?”
徐获听她发问,便如实答道:“前任太学仆射,张文清。”
张文清的名字一出。张邯茵猛然抬起头,她虽表面看不出来什么异常,可心里却是一惊。
徐获没有察觉,继续开口:“先生虽只教了我五载,却能叫我受益一生。听说老师退居之后,张家一直是由他的长子金陵郡守张植掌管,这次的上寿宴便也是他操持的。可想来金陵张氏,这样的百年世家,经历到老师这一代,已然算是没落了。”
徐获说完,见张邯茵没什么反应,开口道了句:“阿茵,你可有听我讲话吗?”
张邯茵心不在焉,她开始纠结要不要将自己的秘密,讲给徐获听。那时她的确有意利用他,来达成祖君的遗愿。可今时早就不同往日,她已然想将真心交付,他们之间也不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