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人用完饭,这元楼里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金陵虽说是明德的第二大郡,却不胜临安夜景繁华,才戌时末,街上的人已是寥寥无几。
张邯茵与徐获走出元楼,等人将马牵来,同店家道了别。他们一路驭马向别院奔去。
别院外,无庸像个门神般伫立。
他在此地,足足等了他们一个多时辰。若是再等不到人来,他便已经打算报官。
“何时到的?”徐获到门前勒马,乌金长啸了两声。
无庸眼神幽怨,看起来一点也不想搭理他。可徐获毕竟是主家,自己又凭什么同他置气,于是,忍着回了句:“属下,没到多久。”
张邯茵有所察觉,开口说道:“无庸,今日实在抱歉。只顾与将军赛马,不小心将你给忘了。等我们再反应过来,左等右等,也没能等到你。将军说你知道要去哪,我们便先行了。”
“属下不敢。”无庸惶恐,他赶忙抱拳。但听到张邯茵这番话,他心中的不快,也随之消散。
“时候不早,退了吧。”徐获没什么话想说,同张邯茵下马后,只叫无庸退下。
无庸将马牵走,徐获与张邯茵两个人抬脚进了别院。小院不大,只前后三间房,可院内景观别致,饶有江南风情。
踩上石子路,张邯茵跟着徐获去了主屋。
推门而入,走到榻边张邯茵立刻歪倒在上头,今日匆匆赶路,这会儿她确实困倦疲乏。可徐获偏去将她双臂拉起,道了句:“沐浴后,再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