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张邯茵,徐获掐住她的力气,又重了三分。
跟着怒目而视,徐获呵斥道:“滚下去!”
宁梧感觉有口气,憋在心口喘不上来。当淡粉色的脸颊,渐渐开始发红,迫使她不得不妥协退步。她挪了身。
徐获松手下榻,一路跌跌撞撞向殿外走去。
此时,宁梧呆坐在榻上,已顾不得去追。血腥味蔓延在鼻腔,她眼中屋室倾倒,呼吸愈渐急促,宁诚空的死又好像出现在了眼前。
徐获到了殿门外,唤了声:“夏莺——”
远处大殿前静立的御前女官,听见帝王的呼唤,赶忙去寻。
直到这会儿,到了偏殿前,御前侍奉的人,才知福德殿里出了的事。
“陛下。”夏莺赶忙搀扶起徐获,抬眼时,扫向偏殿内的狼藉,便立刻明了,“是臣疏忽,才让陛下遭此祸难,臣会自己到刑司领罪。”
夏莺请过罪,立刻吩咐道:“来人,快将陛下扶去辇舆。”
侍者上前将徐获扶走。夏莺转而朝手下的人,开口:“留两个人看住宁昭仪,随时听候陛下处置。”
“是,夏内司。”手下的人得令,夏莺抬脚离开。
福德宫外,夏莺站在徐获的辇舆下,拱手问道:“臣为陛下去请医官,是否让人送您回御前?”
手上的这点伤,与徐获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他垂眸靠在辇舆上,沉声回了句:“不必请医,送朕去昭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