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笑着摇头:“早年我也和你一样,带了故土的物件,时间长了,最能安抚人心的却是这些食物。”
说着,她继续热情地将各色糕点递到云淮晏手边,再接着便是喝茶品着糕点闲聊。
云淮晏这些年里去的地方不少,两年前北燕屡屡在南昭边境挑衅,云淮晏还曾领兵相助,在南昭边境驻扎过几个月。
于是茶间他与德妃聊起南昭风物便颇为投机,倒是他们二人轮番向云淮安讲述起南昭风土人情。
他找着机会问德妃:“听说昭国的女孩都不怕蛇,能与蛇同吃同住,果真如此吗?”
“这又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的。”德妃抿着嘴笑,“即使是蛇女天生不怕蛇,也是要慢慢训练才能与蛇亲近的。小时候我在庆典上见过蛇女,她们与寻常女子看上去并无区别,但在昭国她们地位甚至要高于朝中大臣。”
“既然看上去与寻常女子没有区别,那又是如何分辨蛇女的呢?”
恰好德妃在饮茶,话茬便被云淮安接了过去,他依然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古怪表情盯着云淮晏,幽幽道:“七弟什么时候开始昭国风物这么感兴趣?”
在云淮晏与德妃热火朝天的谈话间,云淮安的语气幽冷,直如当头泼了一桶冷水。
一个人遭逢了这样大的变故,性情有些变化也在情理之中。
云淮安伤后心思敏感,刚刚德妃顾着与云淮晏聊些南昭往事,不免冷落了他,南昭大约是他此生都无法去看看的地方,心里不痛快也是难免。
于是德妃没了意愿多说,云淮晏也不好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