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恒心里盘算,待苏家父子三人齐齐到场,再行定罪论处才更稳妥。
朝堂上的这些事,有云恒的,有云淮清的,横竖是和云淮晏没什么关系。
是以夹在宁王府与端侯府之间,平王府处在风波中心,反倒最是平静。
云淮晏闭门谢客,他本就不愿意掺和朝局之中,如今更是退避,一则不想苏叶频频听见外面的风声,二则他如今身子不好,伤病之中坐卧艰难,也实在拿不出几分力气来与那些人虚与委蛇地周旋。
于是,这些日子,也只有云淮清能进平王府里来。
可兄弟俩刚刚沏上茶还未说上几句话,便因为苏叶跑出府去的事情不得不终止谈话。
云淮清知道苏叶在弟弟心中的分量,近来多事之秋,更是不敢耽误,推说云恒交代了事情要处理,立即推了面前的茶盏,起身便走,让云淮晏不必管他,赶紧牵了马追人去!
刘伯来找云淮晏时已经让人备好了马,他还记得前几日苏叶被陆小勇带回来时的情景。
那日苏叶当真是被陆小勇用一根绳子捆着的,惨白着一张脸,一双眼睛肿着,眼瞳还是漆黑的,却暗沉沉的没有疑似光彩,往日里多骄纵跋扈的一个小姑娘,像是一捧热闹的花一夕之间凋零委顿。
他想,总不能再让人去把那丫头绑回来吧。
街上姑娘卖的花枝,多捆几回,折了花茎,花就该谢了。
往日里苏叶不拘小节惯了,一个姑娘家进出平王府从来不知避嫌,尽是从正门大摇大摆地出入,如今她嫁入平王府堪堪才满一个月,对那些边角暗门,总归是不大了解的——这终究算不上是一场成功的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