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恒不会再来,甚至福海也未再登门,连云淮清都一连半夜不曾露面,平王府各处的门都有禁军守着,府里的人出不去,府外的消息也传不进来。
除了云恒与云淮晏本人,没有人知道无竹居那一晚发生了什么。
云恒走后苏叶回到无竹居,看见的便是仅着单薄中衣倒地昏迷的云淮晏。
当晚云淮晏便起了烧,接连几日都是断断续续地昏睡着,期间有两次挣扎着醒过来,拉着苏木的手,费力地要说些什么,可甫一开口便呛出两口血,又脱力昏睡过去。
白彦的方子每一日都要变好多回,最终让丫头抓了放进药壶里熬的,却总是还最初写的那一张。
他翻着那些已经被他几乎翻烂的医术,指望着找出哪怕一星半点向前被他忽略的细节,每日里盯着方子琢磨着云淮晏的病那样重,总得用几味药力强劲的药材才能管用,但改进方子里再看,又每每被他删掉改回原来的模样。
白彦自己心里明白,云淮晏的身子破败衰弱,已然承受不得住药性猛烈的方子。
便是白彦,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日复一日艰难挨着。
其实并不必白彦特意说明,任谁都看出云淮晏支撑得辛苦。
昏昏沉沉病了几日,稍微恢复点力气已经是三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