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芸目光一直跟着苏逸,府里的下人仿佛把他当做主心骨,什么事都找他商量,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苏逸又不是他们家的女婿,有事难道不会找管家或者能帮得上忙的亲戚吗?
说来也奇怪,进来这么久,都没看到杨府的管家,难道出去办事了?
没过多久,苏逸便让林木带景芸与苏柔回客栈,他则留在杨府帮忙,越来越多亲友上门吊唁,而翠玉又根本没办法招待他们。
景芸看着那些下人以及吊唁的人把苏逸当做了翠玉的夫婿,心里愤懑不已,拒绝离开,反而打起精神站在苏逸旁边,与他一同招待客人。
今日她没有像往日一样披发,而是盘起了出嫁女子的发型,大家看她一副妇人打扮,且又与苏逸形影不离,顿时消了刚才的猜测,也有人直白问出来,景芸都会从容介绍自己是苏逸的妻子。
苏逸只笑笑,有时趁着没人过来时,还会利用袖子的遮挡抓着景芸的手,为她暖手。
苏柔见景芸不走,她也不愿意走,找了个蒲团坐着不动。
翠玉跪在灵前低头恸哭,无人知道她正用力掐着手心,才能忍住冲动把某个碍眼的人轰出灵堂。
今天一大早她就派人去客栈报丧,苏大哥很快就过来,妥当安排入殓以及灵堂事宜,还让她节哀保重身体,看到他如此关心自己,她心里是高兴的。
然而他的夫人一出现,他所有的温柔又全部归属了那个女人,现在两人形影不离,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翠玉再也止不住放声大哭,半是伤心爷爷的离世,半是发泄心中的愤懑。
到了下午,景芸完全坚持不住了,昨晚劳累了一宿,本来就睡得少,现在又跟着站了半天,腰疼腿软眼睛还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