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凝重的神色,沈漪漪的一颗心便沉入了谷底。
恐怕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还请郎君直言相告。”她正色道。
韩永迟疑道:“姑娘所说的那座宅子,我去过一次,宅子的主人说原先租赁宅子的崔郎君早在四个月前便已收拾行囊搬走,似乎是与一衣着华贵的女子一同乘车离开,两人身形颇为……亲密,但具体情形如何,已是记不得了。”
说完后便见眼前的少女神色怔忪,就连脸庞的血色都跟着退了个一干二净,韩永一惊,不由担忧地问:“依依姑娘,依依姑娘,你没事罢?”
漪漪深吸一口气,半响方道:“我……我没事,除了这些,再无别的了吗?”
韩永摇摇头。
沉默片刻,又试探着问:“姑娘口中的那位崔郎君,可是……姑娘的兄长?”
沈漪漪苦笑一声。
不,既是兄长,也是未婚夫婿。
半年前她随表哥,也就是她的未婚夫上京赶考,可是在长安住了没几个月,忽有一日有人将她诓骗到了牙行,用十两银子把她卖了。
牙行主事的牙侩旁人都管他叫做黄大郎,黄大郎对她说,卖她的是位玉树临风,却囊中羞涩的年轻郎君。
那郎君还嘱咐一定给表妹卖个好人家,万不能卖到那等不干不净的娼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