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雪面色一白，强忍着心痛将司空图源扶到椅子上坐下，到一旁替他倒了一杯热茶。

司空图源接过茶杯，痴迷地看着陈秀雪喃喃自语。

一旁和张欣她们偷喝了点酒的谢宝儿憨态可掬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迷糊地喊道：“妈妈，是妈妈回来看宝儿了。”

见陈秀雪面色苍白，桌上其他几人也是默不作声，司空明轻喝道：“喝醉了就回去休息！撒什么酒疯！”

司空图源闻声身体一颤，嘴唇抽动了几下没再说话。

“张小友，今日让你见笑了，咱们日后有机会再聚吧。”司空明有些意兴阑珊地挥挥手，刹那间整个人苍老了许多。

当年他虽然救下了自己的儿子孙女，眼看着就要击杀仇人却被人暗中相阻，最后还是被仇人逃过一劫。这也是这些年来他一直的痛，至于阻拦自己的那人虽然他没见到真面目可也猜到了一些。

想到这些，司空明就是一阵愤怒。

张扬连忙驱逐了全身酒意，拱手道：“多谢前辈今日的招待，日后前辈去了南省，小子一定倒履相迎。”

司空明脸上勉强露出笑意，点头答应了。

“司空大哥保重，小弟就先告辞了！”

张扬向陈秀雪点头示意了一下，转身对有些不知所措的几女笑道：“今天打扰前辈了，我们先走了。”

轻轻地抚摸着眼带泪光的谢宝儿的脑袋，张扬轻笑道：“宝儿有时间去张大哥那里玩，到时候天天请你吃冰激凌。”

谢宝儿重重地点点头，嘟着嘴道：“坏人，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张扬闻言干咳一声，连忙带着几女告辞离去。

……“父亲，我失态了。”

张扬几人走后，司空图源驱逐了酒意恢复了正常，刚刚脸上的悲戚也被再次深藏起来。

司空明摇摇头，低叹道：“是父亲没用，此事日后自有分晓！”

说到这，司空明眼神陡然闪现厉芒，他司空明一人之力不行，难道整个南武林还斗不过那些人！

司空图源眼中也是露出嗜人的红光！

……出了古老大院，张扬才长叹一声。

司空父子看似风光无限，震慑江南无人敢于争锋！

可今日一餐饭下来，张扬却感觉到了二人内心深处隐隐浮现的无奈，痛苦以及仇恨！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能猜测的，司空明身为圆满武者，要是连他都不能解决的问题，自己也毫无办法。再说他和司空父子也算不上是挚交，有些事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张扬，刚刚司空大哥是不是有什么心思？怎么感觉他好悲伤的样子？”唐晓璐拉着张扬的手，有些同情地说道。

张扬轻轻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有自己的秘密，不过是平常不显露而已。”

唐晓璐娇哼一声，水灵的眼睛瞪着张扬道：“你是不是也有什么秘密瞒着我的？”

张扬头都大了，女人的思维果然不是自己能理解的，刚刚不是还在说司空图源的事吗？怎么转眼就变成逼问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