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不屑地撇撇嘴,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上校身边的几位武警刚想阻拦,就被上校挥手喝退了下去。
敲了敲上校的肩膀,张扬语气不善道:“我不管你们是警察还是军人,一点良知总还是有的!你口中的暴民是你自己认为的还是有人跟你说的?你一个上校居然能作出这般举动,不管是有人命令还是你自己的主意,你都不配佩戴这枚肩章!”
说完张扬直接将他的肩章拽下扔在地上,上校脸色涨的通红,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沉声道:“我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上级的命令是我们唯一的信仰!”
张扬这才正视他一眼,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他这么说倒也不能说不对。
不过张扬也不想多管,冷笑道:“你的去留我管不到,不过你们谁要是敢再动用武力驱赶群众,信不信明天你们全都给我回去种地?”
有人不信,可大部分人却是都相信了,甚至连这位上校都相信了。张扬语气中那种淡然不是能装出来的,要是能在一位上校几十位防爆武警的眼皮子底下装成这幅模样,他们被骗都服了。
上校脸色有些发白,犹豫了半晌才憋着气吼道:“不准武力驱赶!劝说为主!”
张扬脸上这才露出些许赞意,点点头道:“你总算是没一错再错,要是这次你被人撸了,可以来找我。”
上校听到张扬的一句话心中仿佛松了口气,有些颓废道:“多谢了,我也没办法,上面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围观,可以动用一切办法。”
张扬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位口中的上级被他说的尤其重,想来肯定也是心有不甘。不过这位能看清形势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张扬什么证据都没拿出来,他就相信了自己,这不是鲁莽,而是性情果决。
鲁莽的人走不到这一步,看他样子也就三十几岁的模样,能在武警中成为上校,不是后台硬就是本身有本事。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那种世家子弟,应该是靠硬本事走到这一步的,这样的人物要是有机遇十年八年挂个星星都有可能。
武警上校这次也不跟那些武警一起去驱散群众了,在路边蹲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递给张扬一根自己就闷头抽了起来。
张扬这次倒是对他有了些兴趣,在他身边蹲下笑问道:“你是武警支队的队长?”
上校点点头,好像认定了张扬是有大来头的,直接一股脑地吐露出来,“我叫陶伟民,九三年武警学校毕业,毕业后一直在陶庆这边工作,三年前升任武警支队总队长。
这次的事原本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不过市政法委书记兼市公安局局长张继中打电话给我让我带人来处理现场。除了张继中,市委书记宣安民也打了电话……”
随着陶伟民的叙述张扬仿佛弄懂了许多,市委书记宣安民这几天不在陶庆,可他还是打了电话,这其中的意味可就深了。听他说完张扬半晌才问道:“那市长洪哲鹏呢?”
“洪市长才是这次雕像事件的总负责人,市委这几天也由他负责,出了篓子首先追究的也是洪市长的责任。”陶伟民虽然是武警支队的人,可对市里的事好像也挺了解的,见张扬问话连忙全部说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