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武早已合上眼,并未看那些人的表现,他心中已经起了杀意。
他们表现的再强也依然是敌人,他可以欣赏他们,可以夸赞他们,可他不会养虎为患。
暗中的张扬脸色平静的吓人,纵使那些炼劲武者全部倒下,纵使那些明劲也摇摇欲坠支撑不住,他依旧没有现身。
这不过是一次历练罢了,只要能撑过这一次,这些人以后前途无量,武者这辈子能让一位铸体强者用威压压迫是何等的机缘。
张扬在等待,天府之人在等待,暗中看戏的武者也在等待。
午时快要到了,今日出人预料的南武会能逃过这一劫吗?
有人蠢蠢欲动,有人幸灾乐祸,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想知道张扬会来吗?镇关一族会有人来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耀眼的太阳之光也从倾斜慢慢变成直射。
……
“二爷爷,你还不出手吗?”
准备看戏的年轻人急了,眼看着午时将至,二爷爷却是闭目养神,一点动静都没。
对于南武会这些武者年轻人也很看重,在他心中这些可都是南武林的人,而南武林在他的想法中也就是天府的南武林。
这些可都是他将来的麾下,自己的麾下有本事他自然不想看着他们死。
老者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精芒,看着年轻人急迫的模样,老者心中轻叹一声。
他这个侄孙还是历练太少了,自小就作为天府的传人培养从未吃过什么大苦头。虽然已经脱凡,可要比起那些从微末之间崛起的化劲,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也许他实力不弱,有凝神强者指导,有无数丹药筑基,武器功法样样都是顶尖。可论起处事经验,生活阅历,比起那些在武林中挣扎数百年才崛起的化劲远远不如。
想到这老者不由想起张扬,那位家世不比自己这个侄孙弱,年纪比自己侄孙还要小一截,可论起来自己侄孙在他眼中恐怕连场上这三千武者都比不上。
别人三十岁的时候已经在武林中呼风唤雨,培养势力,大战连连,整个隐族都被他搅乱。
那些顶尖强者谁不知道张扬的名字,那不是因为他是镇关一族的传人,而是张扬自己。
要是自己这个侄孙走出去,别人首先想到的是天府传人,再想到的恐怕是天府的势力,最后大概才会注意到他本人。
而张扬却不单单是镇关传人,在其他人眼中,他先是血屠王,再是南武会会长,最后才是镇关传人,这就是差距。如今的张扬任何人都不敢小看他,虽然张扬不过是入道实力,可不论是铸体还是凝神,谁敢当他是一般的入道武者。
老者心中虽然闪过无数的念头,可脸上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世间只有一个张扬,千年来能如张扬这般引动风云的能有几人,张扬就是张扬,他不代表武林也不代表武林的年轻一代。他就是他,一个特立独行,一个无法复制的传奇。
就在老者沉思的时候,年轻人急了,出声催促道:“二爷爷,墨武要动手了,你快帮帮他们吧。”
老者眉头一扬,喝斥道:“浮躁!你这性子如何能掌管传承千年的天府,正主都不急,你急什么!”
年轻人愣了一下,二爷爷从来没训斥过他,今天语气怎么这么严厉。
不过他也没在意这些,而是听出了二爷爷话中的意思,有些犹疑道:“正主?您是说?”
老者点点头没有正面回答,抚了抚长须叹道:“你等着看吧,那人能引得云霄和幽云出手绝不会那么简单,今日墨武想要屠戮南武恐怕有苦头吃。”
年轻人虽然有些不信,不过也没反驳老者的话,不过眼中却是闪过一丝不服之色。
他自幼就被誉为天府年轻一代第一人,自然也是南武林年轻一代第一人,在他看来张扬不过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罢了。若是爷爷不拦着他,让他在武林中历练几年,说不定他能做的比张扬更好。
年轻人的心思老者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老者也没出声打击他。
张扬再出色也是外人,自己身边的可是天府下一代掌舵人,自从自己侄子死后,自己和大哥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
要是他能在这一次的事件上有所感悟,这次出山也算是没白费时间。
就在老者陷入沉思之时,耳尖忽然微微一动,眼神陡然射出一道精光,转身向某处看去。
远处的墨武好像有所感应,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就在这睁眼的刹那墨武身上气势大盛,除了秦天之外场上所有武者全都被撼天的威压镇压。
这一刻众人才清楚地意识到,原来先前对方不过是戏弄孩子一般打发他们罢了。
不少人眼中都露出绝望的色彩,而秦天却是面露惊喜,墨武的变化他感受的更加清晰,难道是有人来救援了?
墨武没有理会这些人,只要能干掉那人,这些人不过是无根浮萍罢了,他想灭就能灭。
“午时已至,张扬,你难道还不出来?”
墨武话音一落,场上诸人顿时惊呼不断,会长来了吗?
而暗中隐藏的那些强者传出几声惊呼,张扬真的来了吗?要知道墨武可是铸体中期强者,张扬再强也不过是入道,难道他以为他可以逆天而行!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顺着墨武的视线看向远处那片空荡荡的虚空,无论见没见过张扬的武者都想看看,那个搅动江湖腥风血雨的家伙到底敢不敢在今日出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