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伸手摸了摸白茯苓的小脸,低笑道:“我们又见面了,白小姐……”
白茯苓只剩一双眼睛能动,全然避不开他的动作,心里怒骂紫草,什么“不敢欺负”她,面前这一只,根本就是吃她的豆腐吃上瘾了的!
甘遂挨到她身边坐下,将她揽入怀中,亲亲她的耳朵道:“你乖乖跟我说话,不要叫人进来打扰我们,我就给你解开穴道,好不好?答应的话眨眨眼睛。”
白茯苓无奈,就算她现在能说话,也绝对不敢叫人来的,天知道这大魔头发起狠来会做什么?于是很老实地眨了眨眼。
“乖!”甘遂得意地以鼻尖在她的脸上厮磨一阵,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白茯苓等身上的虚软感觉慢慢消失,就想坐直身子离甘遂远一点。
甘遂圈住她的腰微笑着也不说话,那只手臂看似没有使力,白茯苓挣扎两下都是不动如山,她干脆向前伏在海浮石怀里,低声抱怨道:“你喜欢欺负我,我不要嫁你了!”
同样是拒绝婚约,不过这一句话说来柔如春水,带着少女的娇嗔埋怨,如同情人之间的缠绵低语,甘遂听在耳中,只觉得心里软软酥酥地,一点火气都提不起来。
加上美人投怀送抱,甘遂心中虽然警铃大作,但偏偏忍不住贪恋白茯苓这种难得的温柔,来之前盘算着要狠狠教训她的那点念头顿时被扔到了九霄云外。
白茯苓没有抬头去看他的神情,却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他刚来时身上那股阴森愠怒的气息消散了不少。连忙再接再厉对他抱怨道:“你说会对我很好很好,都是骗我的……”
甘遂轻哼一声:“我对你还不够好?!”他努力想凶恶冷漠一点,无奈效果似乎与他想的有些差距,连他自己都听得出来,这话里带了一丝笑意。
“不够!”白茯苓把下巴搁在甘遂宽厚的肩膀上开始历数他的罪状:“你最喜欢骗我、勉强我、吓唬我,我有一点点不如你的意,你就对我威逼恐吓,还咬我、折磨我!”说着侧过头在他耳朵上轻轻反咬一口。
柔软如花瓣的樱唇轻轻擦过他的耳朵,尖尖的牙齿咬在他的耳朵上带着轻微的刺痛,痒痒麻麻地彷如一只顽皮的小手轻轻在他心上抓了一下,抓得他心痒难耐浑身发烫,恨不能握住那只小手将她一口吞下去。
甘遂浑身一震,本来松松圈住白茯苓的手臂忽然收紧,一下子将她狠狠勒往怀里,两个人隔着厚厚的冬衣贴在了一起,白茯苓猝不及防几乎被他勒得断气,只觉得紧贴着她的男人身体又硬又热,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那个那个,自己会不会是灌迷汤灌得太猛了?
她当“小姑娘”当久了,虽然也有一些登徒子对她露出色相,不过这些人一般离她三丈远就会被打得满地找牙,身边亲近的成年男子要么把她当妹妹、女儿看待,要么就是把她当女王公主一样供着。
她知道自己长得很漂亮,但是除了父亲与陆英等亲人之外,就只试过对甘遂(又或者说海浮石)一个主动表露好感,甚至亲近讨好。
她搞不清楚自己这么干的“威力”有多大,也不知道甘遂对于她这个“女色”的反应程度会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