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是以后知道了,会生气的。”长殳干巴巴地道。
“那我去说?”柳贞吉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那天让墨玖与钱保丰写信给墨钱两家,说他们还想在王府多久一段时日,因那段时日她拿他们当质子,柳贞吉想着在名目上好听一点,造成了一个他们在王府做客的假像,所以那天午间还假惺惺地让长殳请这两位公子爷用了顿便饭。
哪想,那天午间长殳带他们回他们的住处时,中途遇上了她,那天午后她困得很,揉着眼睛也没看清楚人,被突然大步靠近她身边的钱保丰与她说了句带她远走高飞的话。
这话轻得只有他们能听见,柳贞吉反应过来,在弄死他还是当他是在激怒她的想法之间决择了一下,还是没因句调戏之语把人给弄死。
那时候,周容浚身上还有着伤,柳贞吉想信中与他报备一声,但长殳说这时机不好。
她当初确实是轻忽了,所以落到了现在这境地。
“您说,”长殳眉头皱得死紧,“怕也是不能得好,还是老奴去说?”
“好,那你去说。”柳贞吉觉得长殳被他打死的可能性极高,与她一样的高。
长殳身起就要走。
柳贞吉见他真要走,赶紧拉了下他,苦笑道,“我去说。”
“娘娘,可能现在说,更不是什么好时机,钱保丰不会拿钱家一族的生死开玩笑。”
“他会赌,他不怕事,他看他的说话做事就知道他多狂了,”柳贞吉摇摇头,“你听我说,他本来有法子全身而退,但他现在却要被留了下来,你想,依他的本事,一年两年,王爷可能还是不会喜欢他,可要是三五十年,钱家安份,成为了王爷的左臂右膀,王爷说不定还真会欣赏他,到时候,王爷要是知道真相,他只会更生气,到时候事情会更难以处理,不是吗?我都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我瞒了他这么多年,会不会让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