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起头,拿眼白刮了周容浚一道。
周容浚不在乎她这点小眼神,没理会她,依旧看着他的军情分布图,琢磨着他在屈奴的官员安置。
长殳闻言眉头略缩,接过信就看。
如柳贞吉所说,暗报里,就说前段时日被充军的几个钱家女眷,已经有几个有孕事了,军医着人问过话,什么也没问出来,那几个将军除了认肚子,那几个钱家女哪底是钱家哪支哪房的、也说不出个一二来,回头他们审问,也只得了满包的泪,他们也一辞筹莫展。
这些钱家女,已是贱籍,生个儿子也不可能重回良籍,不过军中女人少,这些个人都是先分给了有品级的将士,所以还算是能弄清她们肚子里的货是谁的,母凭子贵,日子能过好点也不是不可能……
但长殳看王妃神态不对,又把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才琢磨出不对来。
这几封信中,认子的将士都是六品七品武官。
这但凡有点身份点,怎么可能堂而皇之认一个贱籍女子肚中的孩子?
而且,暗报里,说这些女子也确实美貌如花。
西北女子健壮黝黑,就是钱家女子,能称得上貌美如花的,也不过那么几个,且还都是嫡系那一支的……
“老奴现在就去着人去查。”长殳话不多说,站起身来就要走。
“嗯,这阵子,还得你多受累了。”
长殳怕这事有阴谋,钱家久居边疆,性格彪悍,即便是钱家女子,性格强悍的也不乏其人,他们狮王军的人要是被利用了,还真是棘手事。
长殳一走,柳贞吉就去掐周容浚的下巴,狠狠道,“肯定是你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