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浚没说话,低下头从她手中抽出帕子擦她脸上的泪,“嘘嘘”地哄着她,直到她不哭了,亲了下她因哭泣冒着红尖的鼻子,道,“你想她了?”
“想。”
“那我接她过来。”
柳贞吉眼带惊讶,抬头看他。
“不喜欢?”
“能……行?”柳贞吉有点口吃。
“怎么不能?”
“毕竟,还有我大哥二哥,要是娘接来了,有人会说你没把我大哥二哥看在眼里……”
“你看我怕别人说?”周容浚听她这么一说,笑了。
柳贞吉摇了摇头,“是我怕。”
是她怕。
如她之前所说,他已经够独断专行,她不能再火上浇油,让他名声继续有碍下去,这对他有害无益。
“我知道,”周容浚拍了拍她的脸,淡道,“做得轻巧些,不让人知道就是,再说了,知道又如何?我不过是接岳母过来治病,还能让我不是不成?”
柳贞吉听明白了他话里意思,悄悄把人接来,不让人知道这种事,王府的人还是可以做得到的,他们有这个能力,就是事情被人知晓,由她兄长出面说是想把母亲送过来养病就是。
总有搪塞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