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再提起,就无关重要了。
废太子妃是阶下囚,知道不知道都无妨,不过这种事,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所以之前也没告知李氏。
“那转去死牢,去水牢。”柳贞吉淡淡道。
“是。”
“把十一死了的事,告诉她。”知道她的丈夫死了,她不可能再有起复,没有明日,这应该能让李氏这种女人痛苦吧?
“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宫了。”
“您放心就是。”
柳贞吉朝户公公微笑点头,一共也没说几句话,就回去了,免得床上的男人等她。
第二天,京里刚提拔为工部尚书的徐家当家主母,被人发现偷男人赤身裸体死在了徐家废弃不用的院子里,她身边还有一具男尸,同样未着寸衣片缕。
这事清晨就传遍了京城刚刚开市的东西坊,不到中午,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大街小巷都在谈论此事。
徐家的人都不知道这事怎么传出去的,他们明明封了嘴,但外面的人好像就他们刚刚发现的一会儿,就知道了这事,等徐家反应过来,这时候堵嘴已经来不及了。
被徐家叫来的官府之人也无奈,这么多人的嘴,怎么堵?
这徐家升官没多久,名声就坏了。
这事隔天就禀到了太子面前,说徐家门风不正,家中偷鸡摸狗之辈众多,还请太子明察。
太子坐在朝上没言语,挥手让禀话之人退下,让另一个大臣禀另外的事。
太子上朝与皇帝不一样,听多说少,日子一久,大家不以为怪,没谁觉得徐家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太子不说话有什么不对。
这世上总有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身边人都搞不定,却老想着插手管上面的人的事。
坐在上面的人确实也是忌讳多,做事瞻前顾后不已,但每一个高位,坐在上面的人都有他的道理——要真是心慈心软之辈,这位置也轮不到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