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了病了,已没有过去那样咄咄逼人,而柳贞吉也没过去那样敬畏皇帝,两人见面说上的话,基本上都是在耍花腔,大多时候,都是太子妃在耍花腔,嘴里没一句真话说给皇帝听。
皇帝也不恼了,其实还有些盼着她去,每天让她带走凤宫里皇后的一些私物。
皇后的头面,每次都要赏她一套走,就好像雇着她下次来一样。
这次,别说皇帝不知道柳贞吉到底要怎么办,就是长殳,也是弄不清楚。
梨云她们更是不明白。
但太子妃不说的事,谁也不敢主动提起问起。
周容浚也是说到做到,前朝事前朝毕,后宫的事,他不插手,所以哪怕他太子妃给弄了几个女子进宫,他也没过问过,枯网就是在别人好奇的时候,扬扬眉。
开王就是在他面前好奇此事的人。
“四皇兄,您不是想做那后宫只一人的主子吗?”开王费解,“我看四皇嫂也是甚是赞同此法的,现在这般弄法,果真是如外头所说,要给地宫备奴婢啊?”
开王敢说,连地宫的事都敢提。
太子看着他这段时日呈上来的奏折都学深得他心,开王不是不学无术之人,行事手段比他当年要圆滑,其能干比他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喜像他皇兄那种要设计兄弟去得权利的人,但喜欢开王这种凭本事得利者,遂对开王平日总要宽和一二,听他说了不妥当的话也没当回事,还回道,“这事你要是想知道,问你皇嫂去。”
开王扭曲地歪了歪嘴。
他才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