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浚回身,快步走向了他,“父王吵醒你了?”
“没有。”周裕渝摇头。
周容浚看他还赤着脚,伸出手去抱了他起来,带着他往殿中走,“父王来看辰安,这就走。”
“父王我今天开始学韩策论了。”
“这么快?”周容浚有些讶异,“经史上个月不是还在学着?”
韩策论他记得是帮儿子排在了经史后头学。
“我已经学会了,许太傅说,他这几天要监考,让我先看着,看完了有不明白的,再跟他讲,父皇,你要不要考我经史?”
周容浚听了笑,“要,不过要改天,今晚你先睡。”
“父王,母妃来了没?还是在妹妹那?”
“没来,我让她先睡着,等我回去。”
“嗯,那父王你回去吧,”周裕渝打了个哈欠,“妹妹你就放心好了,我今晚会起趟夜,去看看她的,有事孩儿会办妥,您回去跟母妃说,让她尽管放心就是。”
周容浚给他盖好被子,嘴角不自禁地翘起,温和地回了一句,“嗯,我会告知你的,你睡。”
他轻拍了几下他的胸口,见儿子闭上眼睛,有规律地呼吸了起来,这才起身。
等回了殿中,见她在忙着给他备明天的王袍,也还没睡,这次,周容浚连眼睛都柔和了下来,上前从她身后抱了她。
底下人皆低头退了出去。
柳贞吉回头,见到他的笑眼,也是一愣,笑问道,“今天出了什么喜事?”
又是哪个倒霉催的臣子要被他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