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
张居正笑着打断朱应桢的话。如果让朱应桢这样结巴下去,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察其言观其色,他看出朱应桢敬畏焦灼的复杂心情,心中也就得到了满足,所谓国公也不过如此罢了。
“往后说话的时候,你不要激动,心平气和地讲,没有谁来逼你,这么结结巴巴的,肯定说不清楚的。”
“好,好。”
朱应桢如释重负道。
张居正又看着他说道。
“朝廷要在天津开海,这是没有议过的事情,估计是外面乱传的。”
“啊,啊……是,是……”
朱应桢连忙应着声。
“不过呢,朝廷确实准备发一张特放,许一家商号从天津出海往海外寻找高产良种以及优良家畜,以供百姓所需,这可不是开港通商啊。”
那不也是一样,这样反而更好,反倒没有人在天津竞争,如此岂不是能挣更多的银钱?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作为新国公的朱应桢从执掌国公府的那天起,就知道银钱的用途,没有银钱一切都是空谈,国公府的权势是皇帝给的,可是体面却要靠银钱来维持,只靠皇帝发的那点俸禄根本就不够用。这京城不是没有只靠俸禄吃饭的勋贵,那日子过的,也就是比普通人家稍微好上一点,什么体面、排场全都没有,要是过那样的日子,还不让人埋汰死。
“这,这还请首、首辅照顾。”
沉思片刻,朱应桢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