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袅?”
“裴姑娘认得我啊?”白袅眼中迸出惊喜,“裴姑娘莫要理会她们,昨夜我也在,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
裴婼转回头,灿然一笑:“是,中间应当是误会了。”
她已经懒得与她们计较这些。
不出片刻,裴婼看着桌前的宣纸和颜料傻眼了,饶是她多活了几年,却也不知现在应该做什么。
白袅嘻嘻笑着,“裴姑娘,今日齐先生让我们画竹,你便依着院子里的竹子画就行。”说完还为裴婼指明竹子的方位。
“齐先生看着凶,实质上可温柔了,再说裴姑娘你今日第一次来,画不好先生也不会骂你的。”
裴婼听着稍微放下心,又忍不住,斜着眼去看白袅眼前的画。
这一看,瞬间打压了裴婼十五岁的小心灵,怎么能画得那么好,简直是复刻了院子里那几杆竹子。
她,果然是不学无术,白白多活了那么些年。
齐先生这会也走到了裴婼身边,问她:“裴姑娘先前可作过画?”
“画……小人算不算……”裴婼的声音随着齐先生沉下去的眼神越来越低。
“那我今日便先与你说些基础,作画不是易事,放了学定要勤加练习。”齐先生说。
裴婼小鸡啄米般重重点头。
齐先生果然是个好先生,一一为她讲解了各个工具如何用,各种颜料的名称特点,还有些高深莫测的构图技术。
裴婼听得云里雾里,虽未能全部理解,却都一一记在了心里。
齐先生走后,白袅又凑过来,得意般说:“看吧,我都说齐先生很好的。”
裴婼点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