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回世子,裴姑娘今日因感染风寒身体欠佳而未去书院,去国公府看病的大夫说并无大碍,休息一两日就能好。”
“裴姑娘上半晌一直待在屋内未出门,午间与国公夫人用了饭,用完饭就回了房,属下派人去问了裴姑娘身边伺候的丫鬟,说裴姑娘一日都在练字。”
“练的什么字?”
徐白抹了抹脑门上的汗,还好他机灵,当即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捏得皱巴巴的纸团,双手奉上,“属下特地让我们的人去捡了裴姑娘丢的废纸。”
只见世子接过,极为珍重的打开,平铺在书案上,甚至还用镇尺压了压,然后仔细端详。
不出片刻,徐白从宁暨脸上看到了复杂又陌生的神色,似生气、似好笑、又有遗憾。
边上的人此刻已经满脑子的问号,这裴姑娘不过那日在璃院落了水,世子竟要这般关心吗?
徐白斟酌几番,不得已开口:“世子,以后都这般盯着裴姑娘吗?”
像裴国公裴玦这样的男子,他们轻轻松松就可以打探伪装,可裴姑娘是女子啊,他们又没有女暗卫女细探,还要打探得这样仔细,实在太劳心劳力了。
可惜徐白没能听到他想要的答案,宁暨还看着那张废纸,几乎没有犹豫,“是。”
徐白还没来得及心里喊苦,案前的人接着说:“若是让她发现,你们就不用干了。”
“……是。”
战战兢兢的人离开不过一刻钟,又硬着头皮进屋,“世子,裴姑娘出门了。”
这回他是真不知道裴姑娘出门干嘛了,头垂得低低的。
不料上头的人只问道:“太子今日做了什么?”
这个容易,现在太子的行踪已尽在他们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