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什么!不想绣成这副模样就继续绣!”花先生朝众人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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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下学,裴婼一刻不想再待。
白袅在后面追着,一声一声喊,裴婼现在真没心情再应付她了,可白袅硬是要跟着劝:“裴姑娘,你不要难过,花先生就是很严厉的。”
“严厉就能这样说人吗?”裴婼继续走。
“今日花先生确实奇怪了些,许是遇到了什么事迁怒于你,你多体谅些。”
裴婼停了下来,看着白袅:“迁怒?我虽念书不多,可也知道为人师表不应当是这样的。要是迁怒到你头上呢,你要劝你自己多体谅些吗?”
白袅着急了:“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总之裴姑娘你不要难过了。”
裴婼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是也“迁怒”到白袅身上,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待走出女部,裴婼才觉得松快了一些。
绿衣迎了上来,见到自家姑娘眼眶红红,忙问道:“姑娘,你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无事,走吧。”裴婼声音淡淡。
快走出学院时,裴婼匆匆停了,又躲到角落里,对着绿衣“嘘”了一声。
绿衣稍微探了探头,居然见到宁世子和一个女先生模样的人在说话。
再去瞅身前的人时,那小脸上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可比眼眶红紧要多了。
绿衣不敢再看,可一低头就能看见姑娘拳头紧握,握着的裙角皱成了一团,绿衣惊觉不妙。
别人也许不知,可是时刻跟在她身边的绿衣可太清楚了。
姑娘要是心情好,那真是甜得能沁出蜜来,哄得人在天上飘来飘去的,心情一般时也很能掩饰,别人丝毫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