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婼语笑嫣然,她总感觉自己这个时候像极了那些挑拨离间的恶女人,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必须得挑起时夫人的情绪。
“德妃娘娘去年好不容易怀上的龙子,可就那么一夕之间落了,险些连娘娘都救不过来,夫人可有想过是为何?”裴婼接着说。
时夫人早已默默捏了拳头,是啊,女儿盛宠,按理说不应当直至今日都未有子嗣,可她们也不是没查过,到底华清侯府没落,查来查去竟什么也查不出来。
女儿一口咬定是林光宫季贵妃所为,可无凭无据的,他们又能做什么?
可时夫人这么多年数也不是白活的,那铺满了皱纹下的眼睛都是堤防:“裴姑娘到底想说什么?”
“时夫人,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也能帮娘娘找出证据来。”怕她不信,裴婼特地补充:“宫里有位嬷嬷与我娘亲的乳母私交甚好,一些宫内秘事她知晓不少。”
“裴姑娘,你如今未到十六吧?这么些事我如何信你?我们华清侯府也不是人人都能拿来当靶子使的。”时夫人语气里已渐有不满。
裴婼见那茶杯一动未动,笑了下,将它推至时夫人面前。
“时夫人,我如果没记错,德妃娘娘特别喜爱吃枣子吧?”
裴婼抬起茶杯抿了一口,笑意盈盈地盯着她。
时夫人果然一惊,片刻后又冷静下来,“这宫里人员复杂,你知晓这些还不是轻而易举?”
“那夫人可曾知道,乌城一地盛产冬枣?那乌城又是谁的天下?”
裴婼淡淡说着,侧眼去看她的反应,而时夫人果然眼神里显露出慌乱。
“时夫人,这枣子啊最招虫了,那农户要想收成好,那可不得多打点药?这打了什么药谁又能查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