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她害的是龙嗣,此事若是揭开去,即便圣上想保她朝中那么多大臣也会有微言。退一万步说,就算最后季贵妃逃过一劫,可您也算是为您肚中孩儿报仇了。”
德妃沉静片刻,似乎陷在忧伤里,半晌不说话,裴婼便静静坐在边上等着。
待她收了泪,狐疑看向裴婼。
任是谁也不会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无缘无故送上门这么些好处,谁知道这中间又藏了什么阴谋。
“娘娘,我并无恶意,我帮您也是帮我自己。而且您听了之后要如何做我并不知晓也无法插手,不过您若是需要我的帮助,我随时都在。”
裴婼又说了些细枝末节,不过与残害龙嗣谋害宫妃相较而言较轻了些。
德妃半信半疑,“裴姑娘,此事可大可小。”
“是,娘娘尽可考虑考虑。只是如今华清候府处境艰难,娘娘总得顾及母家才是。”
说到华清候府,德妃又是一阵感伤。
裴婼怕温氏起疑没再多待。
走出含春殿,裴婼深吸一口气,她不怕德妃不作为,失去骨肉的痛不是人人能忍,她只是怕这事憾不动季贵妃。
要是这事不成,她还得想其他办法。
她今日本可以不跑这一趟,若是时夫人信了她,那她的目的便也达成了,可她心中始终不安,仿佛这些事情径了自己手才是彻底定下来。
“走吧。”裴婼对立在门外的绿衣说:“我们还有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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