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止血才行。
裴婼想了想,脱下两件外衣,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把里衣衣袖划成长长一条布带。
等做完这些人已经冻得苍白,连忙把衣服穿上。
一阵忙活,终于给他包扎好。
于是又去细细察看他身体各处,确定无其他外伤后才微微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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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会蹲在他旁边,可是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宁暨双唇紧闭,常日里好看的眉这会儿也紧紧皱在一处,裴婼心底一阵心疼,脸上已然落下泪来。
可是哭有什么用,裴婼擦了眼泪,又抬头看了看。
不知道娘亲他们什么才会找过来。
她怕他等不了。
大雪依旧落着,没一会就覆了薄薄一层。
这样下去,没有伤也会被冻伤。
裴婼又连忙去捡那些残碎的木板,一块一块搬过来,又一块一块挡在他身侧,在这冰天雪地里为他造了一座聊胜于无的小屋子。
大概天地间太过寂静,而天色也渐渐暗下来,裴婼心里恐慌愈加强烈。
“宁暨,你千万别有事,再坚持会,娘亲她们很快就来了。”
“宁暨,要不你醒醒,我一个人害怕。”
“我从中午就开始不安,隐约觉着会有什么事发生,没想到真是,要是当初我们不着急着赶回去就好了。”
“怎么偏偏我们的马出了事,不过也还好是我们的马出了事,要是是娘亲或者外祖母,她们怎么受得住啊。”
“你说你干嘛要抱我,要是这会受伤的是我,你都能带我出去了,可现在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怕一动你你的伤就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