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压下惊疑,抬起茶杯抿了一口,赞道:“味香而不浓烈,好茶。”
“裴妹妹也尝尝看。”德妃伸手示意。
裴婼便顺着她喝了一口,她于茶道并无太多兴趣,辨不出什么区别,不过既然是宫中的东西,那应当就是顶好的,而且今日什么品茶都是借口,只夸就对了,于是惊讶着说:“哇,小女此前从未喝过这样味道的茶,真是比我们家中的好太多了。”
三人纷纷笑了出声,温氏道:“娘娘的东西自然要比我们家中的好了。”
笑了一会,德妃微微叹了口气,温氏身子一僵。
时夫人则问道:“墨儿,怎么了?”
“有些遗憾罢了,若是裴妹妹未订下亲,说不定咱们两家还可以结个亲。”德妃道,“我那弟弟人长得不错,也有些脑子,就是没有福分。”
裴婼:“”
“娘娘说笑了,是婼婼没有这个福气。”温氏僵着脸呵呵应道。
“不过说到底,砚南是比不上宁世子,都是差不多年纪,人家世子已经在战场上杀敌,如今又领军赈灾,而砚南还闲在家中等圣旨,这怎么能比。”
时夫人有心辩驳,可张了嘴却发现没有话可以说,只好定定坐在一旁。
温氏也只是在一边笑,没有接话。
“不过,这回宁世子接的可不是好个好差事。”德妃说完向裴婼投去个同情的眼神,“北边几个大城听闻都遭受了五十年难一遇的雪灾,城里还好,可城外村庄和农户就惨了,屋子塌的塌,刚种下的冬小麦都没能露头。”
“都说‘瑞雪兆丰年’,那些老百姓还有没有年可过还是个问题呢。”德妃感叹了一番。
说起这个殿里仿佛也感受到那份寒冷,不时有冷风从外头窜进来,德妃训斥宫人,“还不加些炭。”
待宫人换了炭,裴婼问道:“圣上可是下了什么命令?”